⠀ 2020.07.06(一)
轉校生|大林宣彥
I Are You, You Am Me (198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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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台北電影節的焦點影人是大林宣彥導演,之前雖然有聽過他的名字,但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的電影。大林宣彥生於廣島縣的尾道市,他的電影以超現實的文本及拍攝方式著稱,今年4月因肺癌病逝,享壽82歲。《轉校生》是他以家鄉尾道做為拍攝地的「尾道三部曲」的第一部,另外兩部為《穿越時空的少女》和《寂寞的人》,由小林聰美及尾美利得主演,描述一夫和一美這對青梅竹馬在陰錯陽差之下靈魂互換,只好以對方的性別生活的青春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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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因為超現實的關係,大林宣彥的電影總給人一種動漫感,像是靈魂互換的劇情,大家應該都會先想到《你的名字》之類的作品,誰會想到這樣的劇情早在1982年就出現了呢?我本來是覺得劇情看起來很有趣才選了這部電影,結果電影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有趣很多,從頭到尾都一直在笑。兩位主角性別互換後發生了很多趣事,多虧了兩位主演生動的表演,讓人物變得非常可愛又有趣,這部電影其實是小林聰美出演的第一部電影,第一次演電影就獻出非常精彩又犧牲的表演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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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劇情本身很可愛又有趣,但《轉校生》的文本結構其實相當嚴謹。首尾呼應的幻燈片呈現了尾道的海港風景、齊藤一夫(Saito Kazuo)和齊藤一美(Saito Kazumi)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名字、從橫濱搬回尾道的一美和即將搬去橫濱的一夫⋯⋯整部電影的結構給人一種工整又對稱的感覺。除了性別互換,青少年少女對異性身體的神秘探索之外,大林宣彥其實也在這部電影裡暗藏著鄉愁和自我認同的命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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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電影的最後,已經換回身體的一美追著一夫搬家的卡車,大喊著:「再見了!再見了,我自己!」對一夫和一美而言,在那段尚未建立起「自我」的青春時光裡,靈肉互換的他們曾經將一部分的自我投射在對方身上,所以一美對一夫的道別同時也是她對自己的道別,對觀眾而言也是對青春時期的自己道別。在那之後一夫和一美各奔東西,將要各自成長為大人,而那樣青澀又充滿迷惘的魔幻時刻,最終伴隨著G弦之歌和尾道的風景,成為人生幻燈片裡其中一張短暫而神奇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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